飞坦的拷问手法很讲究,富有经验。

他并不是一下子,干脆了当地将整片指甲剥下来,而是先往指缝里插入一根细小的木刺,再缓慢地敲打那根木刺,让它陷得更深。

游客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种异物侵入,毛糙地痛感,让她很烦躁。她感觉她的指甲与指尖就是两块厚度不一的板,那根木刺就是一枚钉子,飞坦则是一位工匠,要将这两块黏在一起的板完美的剥离。

他的技术很好,翻开一半的指甲盖上只粘着少许皮肉,飞坦用他的指甲割断了。

游客望着天上,目光涣散,额上渗满了细小的汗珠。她努力集中注意力,想考虑一点对现在处境有利的事,可惜不奏效。

很快,他成功了,沾满血的手自然垂落着,纤细的血管跳的格外激烈,游客依稀觉得她的整片指甲都不见了。

飞坦又将目标瞄准了下一片指甲,他对游客,或者是说对拷问这件事本身,表现出了与平时性格截然不同的耐性。

游客想了想,算上脚趾,她还有十九片可以剥,也就是说这类拷问最多还能重复十九次,后面还会更激烈的手段。飞坦接道的命令是除了杀死,万事皆允。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犯规”呢?

游客费力的想,疼痛使她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更难运转了。

在飞坦小心翼翼地将掉落在地上的小心收好时,游客开口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从哪里来。”

“哦?”飞坦眼睛睁的很大,看出来他还没有尽兴,脸上写满了欲求不满,“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