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继续道:“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像这样接受他人的恶意。”
“你也……没必要这样吧。”我尴尬地收敛了语气,“搞得我在欺负你一样。”
又来了。
像以往那样互相嘲讽时无论对着福葛说出多么尖酸刻薄的话我都不会感到一丝愧疚。反倒是他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甚至还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我不自在起来。
“难道不是吗?”听到我的话福葛总算有了点精神,抬头望过来,那双紫色的眼睛可能是光线的关系莫名湿漉漉的,让面前一向倨傲看不起人的那张脸变得线条柔和起来。福葛紧盯着我的眼睛,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低声补上了一句:“你对米斯达都——没这么恶劣。你就是针对我。”
我:“……”
我:“你是不是喝多了,福葛,你现在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福葛:“我没有!你胡说什么伊莱德文——”
我:“越来越像了,你脸都红了——”
就在我们即将重新开始新的一番对峙之际,福葛突然按住了我的手,目光凝重地看向了我的身后提醒:“来了。”
我扭头,只见两个穿着背心臂大膀粗纹着俗气花臂的壮汉显眼地挤开人群,朝一边隐蔽的过道走去。
在他们的身后,跟着的那个一脸漫不经心神色淡漠的年轻女人。
是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