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感觉车停稳了我才坐起来,摘下眼罩和耳机就听到他说:
“……所以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他该不会自己逼逼了一路就没停过吧?
我看过去的目光恰好在后视镜中和那双紫色双眼对上了,福葛震惊地看着我摘下耳机的动作,顿时炸了:“我说了那么多,你一句也没听?!”
……你妈的你谁啊,我奶奶都没你啰嗦。
我忍住了没怼,看着他气呼呼地下了车去后备箱拖行李。
晕车胸闷和恶心的关系我缓了一会儿才下车,迎面路边一辆飞驰过来的不长眼自行车把我带到了,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的福葛抬头刚巧看到,伸手拉住了我。
因为惯性我朝他倒去,意大利的冬天不冷,但也已经不适合穿洞洞西装了,为了任务他难得打扮正常地穿了件蓝灰色的长大衣。呢绒的领子粗糙地蹭过我的脸颊后,下巴重重磕在了他肩膀上。
“你瞎吗!”福葛一把推开我,气冲冲地指责。
我瞎?他怎么不说骑自行车的人?
我懒得和他争执,转身直接穿过马路往酒店走,身后传来了某人生气跺脚的声音,很快我听到他拖着两个行李箱跟了上来质问:“你还在生气?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搭理他,看到了酒店边上的几个醉汉,其中有人注意到了我们,吹了个口哨,这是约定的暗号,我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停留径直走进了酒店大堂。
时间已经是凌晨,除了我和福葛酒店里就只剩下了值班的前台小姐,身边的男人气鼓鼓地将我和他的行李箱一起拖到了柜台边放下。
“两间单人间。”福葛烦躁又简短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