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岸边露伴的表情,可是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始终红得像要滴出血的耳朵。
一路上他什么也没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脑袋里依旧乱作一团,还在不断回放着他刚才的话。
——“可以是。”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行、不能再仔细想下去了,心脏已经跳得快要炸出胸口了。
“细、也……”
岸边露伴忽然咬牙切齿地开口了,声音低得不像话:
“你是想……勒死我吗?”
“哎、哎?!不是的、我不是……对不起……”
我这才注意到大概是太过紧张的关系,我下意识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许哭。”
他烦躁不堪地打断了我,语调却好温柔,停顿了一会儿又说,
“下次,不要穿高跟鞋了。”
“……噢……”
不穿了,真的打死也不穿了,矮就矮吧,反正岸边露伴也没高到哪里去……
“还有,裙子也不可以穿太短的。”
“哈?你凭什么管我!你自己不也露着腰——”
“到了,快下来!”
岸边露伴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我抬头,果然,已经到家门口了。
哎……怎么这条路这么短呢,已经到了呀……
心里忍不住地遗憾起来。
岸边露伴没有立刻转身就走,他扭开脸扶着我蹦跶上了台阶,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