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你真的放下了么？”

黑夜里，我终于没按捺住，说出了困扰我很久的问题。

守住西凉，对于当下的我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但我怕他忘不了他的兄弟们，更怕有一天他又会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你还记得当初来魏都找我时说的话吗？”马超也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见我丝毫没有印象，便继续，“你说，国与情，选的是我。”

[国与情，我选的是你。]

我记起了那夜，义无反顾地去魏都，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现在，我也一样。”

他的声音如玉石，温润滋泽，我竟有股想要落泪的冲动。

就像是两个同样孤独的灵魂，穿越茫茫人海找到了归宿。也许是上天安排好的，我们注定会被彼此吸引。

“那你醒来后的那几个月，去了哪里？”

我缓和了下情绪，说出了第二个问题。

马超仅仅是停顿了片刻，便一字一句耐心地说起这段回忆。

那是一个浸染了风霜的故事，于他而言既是铩羽，又是凯旋。

第二章

马超说他之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遇见判官时，对方只说了句阳寿未尽，就又将他送了回来。

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而是诸葛亮。诸葛亮似是算准了时机，早早在此等候。

“先生。”重获新生的马超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他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