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才开始学外语,大概是有点晚了的。
“这个,是什么意思?”
早就察觉到他其实在发呆的兰波把眼前看的东西推到他面前。难得兰波这辈子向别人问这么一句话,福泽谕吉扫了一眼过去——嗯,是汉字。
又看一眼,哦,不是日语。
怪不得。
暗自在心里谢过家学渊源的福泽先生指着一个一个图像般的文字放慢语速读过去,竭尽所能回忆每一个字的多重含义,读到一半窗户被人从外打开,帅气的年轻小伙子越窗而入。
回家从来不走寻常路的中原中也:“啊,难得下班早了一回,忘了带钥匙……这样比较方便。”
兰波点点头让他去换家居服整理自己,老大刚灰溜溜沿着墙壁一路跑上楼,玄关门又传来奇怪的窸窸窣窣声,捏着铁丝的年轻人在看到客厅坐着的两位“家长”脸都不带红一下的麻溜把“作案工具”塞进口袋:“嘛……鹤见川的水不错,就是有点凉还有点急,钥匙被冲走了。”
“……去洗澡换干净衣服,湿衣服自己洗。”
兰波摆摆手让他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