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戳了下那颗可怜的冰球,玻璃杯发出清脆响声,兰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哦……那还真是为难……老板再来一杯。”
“可不是么……我真难啊……”
太宰鼓起腮帮子吹得额发飘来飘去。
兰波叹了口气:“所以,要不要去当个画家?或者作家?你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没必要非得蹲在port afia这个坑里,我收养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给森先生打工。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做了,你还可以离开这个国家去任何想去的地方看看。”
酒保给她开了一瓶新的百利,兰波拎起酒瓶扳在眼前摇摇:“人都看不清自己,那就多看看别个。”
“太宰,你早就自由了。”
酒吧里没什么人,怀旧的老式音乐被唱片机慢慢放出来,酒保转身轻轻擦拭工具,最大的动静就是黑发少年一手指把冰球“喀”的撞在玻璃杯底。
“好嘛……呐呐,兰波小姐……”
他低着头,乱糟糟的黑发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兰波放下空掉了的百利酒瓶浅浅“嗯”了一声,少年颤巍巍的小小声:“我想要你抱抱我。”
“唔……嗯,这样啊……”
她从高凳上跳下去就着高度把躲在绷带里的少年揽进怀里抱紧,单手拍拍他背心,另一只手揉揉脑袋:“你怎么这么会撒娇呢,总也长不大,真是愁死我了。”
“什么啊,长不大的明明是中也,等下需要我带箱牛奶回家吗?”
他窝在混着烟草薄荷酒精以及几乎闻不出来的香水味的女人怀里蹭了蹭,突然闷闷冒出一句酸香四溢的抱怨:“你偏心,我要闹了~”
“喂,我还什么也没说呢我!偏心中也是肯定的啊,亲生的,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