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踏进这里,死亡的筛选就开始了。

难民们先是被夺去所有财务,残疾人首先被挑出来带走……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老人,女人以及孩子这类身体虚弱的人被骗入伪装成浴室的毒气室,无数人在毒气下痛苦挣扎,砖墙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等庄严肃穆的管弦乐停止后士兵打开大门,看到的往往是金字塔状的尸堆。

为了起到足够的恐怖效果,这里的管理者们会以“清除寄生虫”为由骗女人们在生前剪掉长发,得到的头发会被编织成毛纺品运走。

兰波的异能一直在持续,眼前无数难民静默着以各种理由倒下,犹如进了流水线的冻肉般被一车车拉进焚化炉,随后随意撒在草坪上,在湖泊里,在森林中,每一寸土地都在悲泣呻/吟,永远无法安息。

“曾经这里时时刻刻都在制造死亡,就像一座生产恐怖与疯狂的工厂,人性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无法形容的残忍扭曲。”

“这里,就是地狱,让你们和死亡脸贴脸的地方。”

“所以,现在,想明白人活着的意义与价值了吗?”

两个少年,无论哪个也没发出声音。

不管谁来到这里,都会下意识保持安静,怕打扰到本就痛苦不堪的亡灵们。

“太可怕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可怕。”

情绪在看到士兵举枪打死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时达到极点,那孩子在行刑前睁着无辜的眼睛哀求刽子手:“劳驾,麻烦您等会儿把我埋得浅一点,太深了妈妈会找不到。”

失控的是中也。

红色斑纹从手臂蔓延到脸颊,要不是兰波反应快此时他已经冲出去——狠狠撕烂那早就已经成为事实的残酷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