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懒得看那串能让普通公务员哭出来的费用,随便拿起纸单往西装衣袋里一塞举杯起身。
福泽谕吉拿起面前没碰过的玻璃杯回应了一下,两人身后跟着的年轻人纷纷鱼贯而出……老实说气氛看上去更奇怪了。
侍应一路把他们送出大门,鞠躬关上门送水果的服务生立刻凑上来拖着他躲进休息室:“欸欸,相中了么?”
“相中什么?”
“哎?绘画室用餐的客人难道不是来相亲的?双方连孩子都带上了,不知道将来会不会考虑委托我们办婚礼?那位男士看上去略微年长了些,女士竟然有四个孩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压了多少赌……”
“……嘿嘿嘿嘿”
“……”
兰波和福泽谕吉并排走在前面,路口处互相告别各自带着一串崽子转身离开。
福泽先生一身正气笼着袖子朝事务所的位置慢慢走,国木田少年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银的养母……看上去有点……”
“国木田,你问的太多了,这种事难道用眼睛看不出来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穿着侦探斗篷猎鹿帽的眯眯眼青年咧嘴笑嘻嘻,“她可不是个普通女人。”
“兰堂,她就是port afia的干部,前职业杀手,‘醉舟’。”
江户川乱步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突然蹲下身捡了根小木棍去捅一只树上掉下来仰面朝天的蝉。
这个季节出来找朋友的蝉们逐渐完成了繁衍后代的使命,走不几步就会看见两三只。有些已经彻底僵硬沦为蚂蚁的储备粮,有些还能蹬蹬腿动动翅膀逗乐路过的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