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介意吧,就算介意现在也来不及了。

“随便。”

她接过医生递来的纸条瞄了一眼就将其扔进点燃用以取暖的火炉:“时间快到了,医生。”

回答她的是男人致敬般举起的烧杯,里面的液体绝对与药品无关。

兰波提着箱子离开诊所,没有回别墅。她来到两条情报重合的地点附近找了家酒店住进去,关上门进入异能力的亚空间,穿过空间中的缝隙出现在那家甜点店对面五层红砖楼房的楼顶。

这里高度不太够,并不利于转移,但是没有更好的选项,兰波只能选择这个地方。

比上次击杀法官要上心数倍,兰波反复比对研究了一番福泽先生和那个身穿学生制服的黑发少年之间的距离,选了个最稳妥的角度架好枪/械。

瞄准镜一一滑过银发男人的太阳穴、咽喉、心脏、肺脏、胃、脾脏,最后锁定在隔膜之间……一个看上去极度危险然而无比安全的位置。

这种贯穿伤,躺床上一个星期就能起来了,运气最差也不过一个手术的事儿,福泽谕吉又不是什么稀有血型,何况她还特意选择了小口径的枪和子/弹。

清脆的枪声响起,坐在甜点店里的银发男人立刻捂住腹部转头盯向子弹袭来的方向。兰波三十秒打扫战场没入亚空间,他已经看到了女人海蛇一样的黑色长发。

“森!鸥!外!”

联想到刚才那通电话,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自己这是……反过来成了对方向port afia内部安插心腹的投名状?

坐在他身边吃蛋糕的少年可不答应这么轻易放走行凶者,他睁开翠绿眸子看了一会儿,突然鼓起腮帮子又泄气般跟着赶来的救护车坐上“家属”的陪护位。

兰波小姐动手前“好心的”先给医院打了电话,几乎就在福泽先生倒下的瞬间120拉着警报铃赶到现场,堪称无缝衔接……

“讨厌!”

他瞪了一眼监护人什么也没说,回应的是福泽先生虚弱的摸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