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着走嘛,你拿着什么?”

为首的恶少年伸手抢夺,碰到瓷碗就被烫得大叫:“混蛋!烫死了!”

他反手一掌掀翻热水,紧接着又打在银脸上:“你哥哥呢,不是很傲气么,有本事出来啊!”

又是几拳下去,银蜷缩起身体护住几处要害,既不躲避也不反抗——她只有七、八岁大,就算用牙咬用脚踢也不是这些少年的对手,老老实实挨揍等他们打够了也就走了,说不定还能来得及跑回去再求来一碗热水。

无非早点开始“做生意”,失去哥哥一切就都没意义了。

鼻子好像被刚才那一掌打破,一股一股热热的液体从鼻腔呛进嘴里,又腥又咸,呼吸间又带着些奇异的香味。

欺负弱小让这几个少年格外有成就感,似乎之前被成年人打得四处乱窜的并不是他们,生活加注在他们身上的恶意拐了个弯向更小的孩子倾泻。

痛感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麻木,银躺在冷冰冰的土地上安静等待他们厌倦这种娱乐。打人也是要花力气的,擂钵街这种地方,吃饱都是奢望,谁也不会做浪费力气的事儿。

果然,这些少年打了一会儿就没意思了,被打的沙包叫也不叫一声,这让他们损失了相当乐趣,还是其他东西更吸引人——

“芥川今天摸了几具尸体,别管我们从哪儿知道的,把东西交出来。”

“……”

银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