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太宰治发出一声不开心的长音，满眼无辜地转过身看他，松垮的肩头以及这消颓的精神，真是以肉眼可见的疲惫。

见状，中原中也面不改色，“吃饭的时候不是很精神吗？现在又装出这副样子，以为我这么好忽悠吗。”

他边说着，边把拎上来的书包扔在书桌上面，接着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今天布置下来的作业不是很多，虽然还是要写卷子，特别是化学卷子。这让他感到无比头疼。

太宰治调转步子，依旧懒洋洋。他走到中原中也的身后，双手微摊，流露无奈意思，“没办法，我只有在抓弄中也的时候才精力旺盛。”

“你怎么不去死呢？”中原中也没好气出声。

“小孩子家家怎么老说‘死死死’呢？不好听，也不吉利。”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脑袋，在这人没立即抓着他的手腕而要用力拧断的时候，就及时收回了手，并且十分自然地在他身旁拉开椅子，优雅落座。

想法没得以实践，中原中也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心想这人上辈子是沙包吧，明明挨打无数，却还如此冥顽不灵地过来讨打。

“不跟你胡闹了，我们开始今天的学习吧。”太宰治扬唇一笑，十分正经地打开了自己的书包。

看他那假正经的样子，中原中也没由来翻白眼，“到底是谁胡闹啊。”

一起学习的时间其实很漫长，好吧，至少对于中原中也来说是很漫长的，因为化学试卷他看了很久，依旧觉得陌生无比，甚至看不懂。抬起头的时候，窗外的夜景都比试卷上工整的文字要好看。

今晚还是没有什么星星，浓黑的一大片，像倒扣的墨碗，将天给泼黑了。月亮弯弯，颜色也并不温暖，不似电视机里常见的明黄色，奶酪一般。而是清冷的，有点夹雪的颜色，又有含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