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新一正疯狂地挣动着绳子,可那好似是浸过水的麻绳,他如何拼命也挣不开,反倒是越挣越紧,绳子几乎要勒进他的肉中。

“新一……”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他陡然停下动作,抬头看去。

他不敢置信地问道:“快斗?”

快斗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他扶着椅子,缓慢地站了起来。

站了起来。

新一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他明明看到快斗被绑住了的。

快斗把还挂在身上的绳子扯了下来,他向新一走过来,露出了隐藏在手指中的薄刃。

他走得很艰难,后脑钝钝地痛着,眼前有些发黑,还伴着隐约的头晕与恶心。他清楚,他现在怕是有些脑震荡。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甚至不敢把自己的虚弱暴露给新一。

他强撑着走到新一面前,这是从他学会走路以来,第一次觉得走路是件这么困难的事。可是接下来,他还要蹲下来为新一解开绳子。

他动作和缓地下蹲,试图尽量不牵扯到脑后的伤。可即使他小心了又小心,蹲下来的一瞬间他还是痛得险些昏过去。

他紧紧捏着薄薄的刀柄,手心的钝痛在此时是他可以保持清醒的唯一方法。

他伸出手为新一割断束缚他的绳索。

新一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下了,他心疼地问道:“疼吗?”

这话简直是废话,想也知道这样的伤一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