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过夜莺与玫瑰的故事,被心头之血染红的白玫瑰就是诗人笔下的爱情, 比红宝石红玛瑙红水晶都要珍贵。
可他找遍了妈妈的花房, 都没能在其中大片的红玫瑰种找出一朵,哪怕只有一朵的白玫瑰。
红玫瑰红的就像是跳动的业火, 血管中流淌的沸腾血液,剔透玲珑的红玛瑙, 沉甸甸的红豆,阳光灼烧过的火烧云。却没有一朵像白玫瑰那样美丽。
他想要有一朵白玫瑰,他要它白的像是梅花枝头的雪,像白鸽在黎明展开的翅膀,像空中柔软的云朵,像他从没吃过的,像雪豹的皮毛,像那个住在他对面客房的男孩子纤长的眼睫。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想用刀尖割破手指,看那朵漂亮的白玫瑰染上如同如同那个人眼睛一样美的惊心动魄的红色。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朵以夜莺心头之血为养料的玫瑰是在歌唱着由死亡完成的爱情,是在歌唱着在坟墓中不朽的爱情。
他崩溃了,他放弃了,他不想再抵抗了,他任由那些疯狂的念头吞噬了他。
这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尘封在冰层中的白玫瑰已经支离破碎。
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停不下狂笑。
……
“深呼吸,深呼吸布鲁西。”
狂笑不明白他已经确认系紧的绳索,根本不可能断裂开的只能由密码开启的磁石是怎样在一瞬间失去了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