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行,伤口很快肿胀起来,一触碰就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无从下手。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起来,冬天的夜晚温度骤降到零摄氏度以下。布鲁斯但心中越来越焦急,他会不会死在这里?

这是他突然听到有人叹了口气,不远处的树枝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从树林间走出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带着大大帽子的人。帽子很大,将他的上半张脸全部笼罩在其中,布鲁斯只能看到他冻的通红的鼻尖和有些发紫的嘴唇。但看他和自己差不多的身材,布鲁斯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

来人没有说话,这让布鲁斯异常警惕。可鉴于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暂时沦为鱼肉,他出声试图和那个人沟通:“你好,你能帮我吗?”

那人径直朝他走来,没有出声。

布鲁斯继续不屈不挠地搭讪:“我是布鲁斯·韦恩,你有电话吗?如果你帮我打给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毫无预兆地,单膝跪了下来,几乎是抢过他手中的树枝和三角巾,他抽出小刀,手法娴熟地削薄木枝,分别放在布鲁斯脚踝部位的内外两侧,并利落地割下自己的衣角,垫在树枝和皮肤接触的地方。

他开口说了他对布鲁斯说的第一句话:“疼就喊出来。”

他的声音很青涩,但是沙哑,像是好久没喝到水的沙哑。

布鲁斯感觉他的目光是看着他的。

那人的动作顿了顿,自然无比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是安抚似的。

布鲁斯不适地往后靠了靠,不可抑制地皱起眉头。

他飞快地收回手,动作麻利地用三角巾等物把两块木枝固定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