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的死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打击,也许在晁耿这里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姚秀无法开口宽慰晁耿要他看开些,连自己都无法轻易做到的事儿,他没法轻易开口。他只能轻轻地,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把他带到路边,任得他泪流成河。

☆、后日谈·直至永恒

也许已经十几年没来过了,朱莉娅抱着鲜花,凭着记忆和公墓管理员的指路,找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找到米拉·布卢贝尔的坟墓。

她把鲜花放在上面,细细地摩挲那石刻的字眼。已经十几年没人来过了,即便有公墓管理员的照料,也略显孤单。姚秀双手交叠,深深鞠躬。朱莉娅笑了笑,道:“我娘不太讲究。”

妈妈向来不介意这些礼节,也从来不逼她学,所以朱莉娅小的时候,可以说是相当“无礼”。虽说后来勤加苦练许久,但到底是个野惯了的,没人管的时候,就随着性子来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变得拘谨又小心翼翼啊。

姚秀牵起她的手,笑道:“我这是要在你娘手里把你抢了,自然需得多些礼数。便是招我做上门女婿,那我也得尊敬些,把你娘当作我娘才是。”

转头又看向墓碑,姚秀用他那蹩脚的亚美斯多利斯语,一字一顿,十分认真地向米拉·布卢贝尔报告:“布卢贝尔伯母,请您允许我娶朱莉娅·米拉·布卢贝尔为妻。”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