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头，姚秀便是听见了晁耿的咆哮，也没法再制止他了。

他勉强睁开眼，只能隐隐看见地板上自己的血。朱缨跪在地上颤抖着，死死捂着自己的双手，他笑了笑，说不出声，但还是说了。

他说：well done．

口型很夸张，希望她能看见。

可惜啊，这么深的夜色，怕是看不见的……

姚秀的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注意到姚秀的手在抽搐似的，沃特笑了笑，向朱缨道：“再不做决定，他就真的要死了。到那时，人体炼成是否能成功，就是未知数。可只要你现在炼了，他还没死透，自然是能救回来的……你确定，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哦，可能你喜欢有挑战性，还是等他凉透了再救他比较好，是不是？”

沃特万万没想到，朱缨竟是一个转身，硬是不看姚秀。

她可真是薄情啊。

朱缨几乎是以保护的姿态站在雷金纳德面前。雷金纳德不由得紧张了些，从她身后伸展的荆棘，也多了几条。

她摘掉手套，雷金纳德欣喜般笑了笑，“怎么，决定了？”

“嗯。决定了。我炼，但是在那之前，我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