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头那俩人吵起来之后,毓焱就拉着簿欧离开房间,让他去通知姚秀过来,自己守在门外。里头吵得激烈,她几次三番想推门进去,又停了手。

师父是直肠子,又跟朱缨关系好,什么时候都是师父去说比较好。

听见那“啪”的打脸声,她被吓了一跳。聚精会神地偷听里头的话,却不知身后来了人。

房巧龄嗓门大得很,毓焱听了个干净,先是和房巧龄一起在心里数落朱缨,后来听见房巧龄那番推心置腹的话,又双眸含泪,感叹起了友情。能有一个懂自己的朋友是一件难事,显然朱缨不知哪里修来的福气,让师父这样好的人成了她的朋友。

她也想要这样的朋友呢!

“咳咳……”

微弱的咳嗽声让毓焱僵在原地,也让房里的房巧龄露出笑容。毓焱转过头的一瞬房门就被房巧龄打开,二人共同注视的男人笑了笑,“大半夜的,闯巧龄的闺房不好。巧龄,阿焱,把阿缨借我两刻钟时间可好?”

师徒俩齐心协力把朱缨扔了出去,关上房门蹲在墙边偷听。

姚秀明知道这俩人在偷听,但看见她高肿的脸颊,又挪不动步子,将她拉到墙边,借着光细细检查。这五指山可真够狠的,想必房巧龄那会儿是生气到了极点。能让她生气到这种程度的事儿,他可一次都没听说过。

“巧龄怎么打你了,嗯?”姚秀摸出一方素帕,沾了些水缸里的水,折回来,轻轻敷在她的脸上,“还疼么?”

朱缨捂着他的手,摇头。“她说得对,你别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