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放了杯暗紫色的东西,朱缨闻了闻,脸上冒了笑意。
是葡萄酒呀!
可真是……很久没见过了,没想到在这个国家也有啊。
姚秀注意到的时候,身旁的女人已经是连着喝了十几杯酒。他伸手拦了她举杯的手,对上那有些湿润的蓝眸,愣了一愣,被她抢了机会,又饮了一杯。姚秀将她的酒杯夺去,低声问:“阿缨,怎么了?”
“家里……也有这个酒。”朱缨倒是比他想象中的清醒得多。姚秀松了口气,把酒壶也收了起来,“少喝些,酒这种东西,多喝伤身。”
朱缨还想说什么,却被人问了话。她抬眸,是那坐在最高位的人向她发问。见姚秀怎么都不肯把酒杯给回来,朱缨又急着要给东方宇轩敬酒,索性抢了姚秀没来得及拿走的酒杯,起身,“朱缨敬东方谷主一杯!”
哟,俩人都到了共饮一杯的份儿了?“倒是个爽快的姑娘,好!”东方宇轩一杯饮尽,把方才那话又提了起来:“朱军娘还没说呢,是哪儿出身的呀?家中几人?”
“回谷主,我是亚美斯多利斯人,家里,就我一个。”
姚秀的手按在她手背上,她笑着摇摇头,“我都习惯啦,我都接受了。”
接受不了妈妈死去的,只有爸爸一个人。
从隔壁桌借来酒壶,往里倒了点酒,又是一杯。姚秀要抢,她甩手躲开。
琴圣忙换了话题:“不妨说说你与穗九是如何相识的?你怎会倾心于他?”
朱缨向琴圣敬了一杯,才回答:“他救了我呀,是他救了我呀……在南诏国,我当时是不是还很厌恶你来着?”
她说着,向他露出天真的笑容。姚秀看了看手里的酒壶,又注意到她手里那个,心道坏了,他们这桌他交代过上葡萄酒,就是想着这酒没那么醉人。可现在她喝了旁人的酒,那可是蒸过的好酒,烈得很,该不是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