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以来楚平都没放过东西,可今天,他打开了,也放了。

那上面硬邦邦又能搓掉些许粉的痕迹已经冷透。

朱缨把它揣在怀里,急忙蹲在地上查看情况。借着月光,她隐约看见了地上的一条滴滴答答的黑色痕迹,活像是血滴落的模样。顺着血迹,她一步一挪,终于在一大滩血迹前,停了下来。

房巧龄倒抽一口气。

那间朱缨找到密道的大屋子已经倒塌,而楚平,正在那屋子前方“站着”。

手脚都被钉在木板上,没有致命的伤口,地上一大滩血早已干涸。

他竟然是,活活流血而亡……

房巧龄吓得手脚发麻,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凶归凶,武功再好,也没捅过人,更不曾像姚秀那样见过许多死人,早已不惊不怪。

她吓得怕死了。

朱缨面无表情地转身打开汤婆子倒在地上,滚烫的水倾洒而出,将周遭的雪统统融化。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房巧龄推得老远,而后蓝光闪过,这些水成了看不见的氢气和氧气。举起手里的汤婆子,“砰”地砸在地上,砸起阵阵火花。

“砰——”

那间屋子只在眨眼的功夫被夷为平地。朱缨被冲击力震得向后扑,浑身疼得快要掉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