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就知道,带房巧龄出来就是带了个祸害在身边。
他们才踏上这块土地不到一个时辰,姚秀不过是去客栈要了几间房,没想到转眼房巧龄就不见了。问毓焱,她支支吾吾的,不消说,肯定是跑赌馆去了。
她真是没得消停。
看来之前那肋骨断得不够疼,没让她长记性。
想着拎回来教训教训,没想到在赌馆门口看见她抓贼不成反被抓的一幕,姚秀向救了房巧龄的壮汉投去谢意的眼神,注意到他左臂空抓了什么的动作,行礼道:“多谢这位苍云勇士。”
男人蹙眉,“你怎么知道……”
姚秀直言:“方才注意您左手的动作而知,在下姚秀,字穗九,青岩万花谷人士,不知勇士如何称呼?”
男人笑了笑,向他行了标准的军礼:“在下晁耿,破阵营副将。家中行二,你叫我晁二就行。”
房巧龄已经被毓焱扶起。
毓焱替自家师父简单地检查,好在并无大碍,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余光瞟见自家师伯身后那道离得远远的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了弧度,抬眸对姚秀道:“师伯,您再不回头,又有人要跑了。”
姚秀握紧了腰间的雪凤冰王笛,转身看见那戴着黑色假发似是陌生的人,顶着一张他熟稔于心的脸庞,站在约莫五十尺外,满脸愕然。
“阿缨。”他笑了,嘴角的弧度温暖得恰到好处,如同暮春清晨的阳光,没有三月的凛冽清冷,也不如盛夏的盛气凌人,是恰到好处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