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狭隘的隘。”

“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远形者,势均,难以挑战,战而不利。凡此六者,地之道也;将之至任,不可不察也。耶!我念完了!啊,你都背下来了吗?啊,不要‘吗’,你说不用。”

姚秀故意用力叹气,“当然不用,你用对了,也背得很好。但是啊,朱军娘,您在秀面前念了八百遍了,我就是个傻子也早该背下来了。”

朱缨挠挠头,这还真是。

二人都默契地没有提一月之期,但三天后,就是约定好的离别之日。姚秀将带着假的朱缨“隐匿”于枫华谷,而后折回万花谷。而朱缨,将在洛道与姚秀分别,前往天策府待命。

这一个月里,姚秀一直在回想那天朱缨的那句“别人”。他于朱缨而言,还是别人,还是不能添麻烦的对象,所以他想出了让朱缨学字的方法,希望能在这一个月时间,慢慢地让她习惯他,让她觉得他不再是“别人”。

姚秀起身,掸去身上的尘土,一步步向朱缨走去。

是时候了。

“阿缨,三日后,我与你一道。”

朱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是属于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眼神暗淡了些,他尽力不让朱缨发现自己的异常,“我还是‘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