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的房巧龄被这震天的叫声闹醒,脾气相当不好地回她:“闭嘴,她过得比我还好……”

然后才明白过来,咬着牙起身,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徒弟。

蔺风拧干素帕,搭在姚秀额头上,叹气。

这也是个倔脾气,明知道自己发热,什么都不说,忙里忙外的给那三个病号熬药。

听得那边一声尖叫,蔺风抱起琴往朱缨等姑娘所在的房间跑去,隐隐约约听见毓焱温柔的声音:“师父,我没事啦。”

推门出来的赵萌夸张地朝他耸肩,他笑笑,折回姚秀房里。行吧,那边好了一个,这边也要快点好啊。

姚秀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毓焱温和的笑脸。小姑娘脸色仍然有点发白,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正在给他号脉诊病。毓焱写下方子交给姚秀,姚秀想了想,指出几处修改,才让毓焱去抓药。也许是几个月来积攒的压力一瞬释放,姚秀的热烧得高退得也快,只烧了一天就已痊愈。

房巧龄仗着自己浑身不爽,让毓焱忙前忙后,偏生小姑娘乐意,非得给她跑前跑后。蔺风看不过眼,抢了毓焱的活儿,故意把房巧龄恶心得够呛。得逞的蔺风带毓焱上街玩儿去,留下房巧龄一个人在房间面对昏睡的朱缨。

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力气,也不管自己断掉了几根肋骨,房巧龄作死地爬到朱缨床边,用力掐她的脸,“喂,睡个屁,给老子起来啊,打麻将打架都行,我快无聊死了。”

睡着的人眼皮动了动,房巧龄欣喜不已。

万万没想到,下一刻,朱缨就有所动作。

“救命啊!我要被朱缨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