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蔺孟雅说的那样,现在要混进去还是比较难的。”宋沛沛坦然道:“开元年间红衣教盛行了一次,那会儿倒是非常好混进去。经过取缔,他们的人已经精明许多,比起扩张,更注重强大。很抱歉,我们不能表露身份,以这个圣坛的根基,若是强闯反而可能会伤了毓姑娘。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派人进去查探毓姑娘是否在里面。我们假设她真的在里面,该如何将她救出?”
桌子上摊着一张地图,是红衣教圣坛附近的,但对于内部仍是一片空白。蔺风惊诧不已,没想到他们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不愧是专业人士。惊叹归惊叹,蔺风还是很认真地举了手,“在下有疑问,为何沛娘不说明如何查探毓姑娘是否在里面?”
“我有人选。”宋沛沛的眼神自然地送到朱缨面前,“她去。”
姚秀心中一惊,不假思索地否定:“请三思,朱军娘不会武。”
“她有我们都没有的优势。”
朱缨摘下左手手套,手心上刻了一个圆,圆圈的中间是一颗标准的六芒星。房巧龄不解,“这我也能画啊!”
朱缨把手伸到房巧龄面前,“洗不掉。”
房巧龄震惊地摸了摸,那上头的瘢痕是纹身的人特有的。朱缨的痕迹,甚至比别人的要深许多!当年刻的时候,怕是不止刻了一遍……
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她这样刻在掌心,不疼吗?
宋沛沛的决定做得很快,四个时辰后,全套的计划就已经被做了出来。此时天色已暗,宋沛沛下令回去休息,计划第二日再实施。但这天晚上,有人没能睡着。
姚秀和房巧龄站在走廊上,这是唯一能看到外面景色的地方。
“巧龄,”姚秀温柔的声音克制得恰到好处,与夜色十分相称,“关于阿樱,你有什么瞒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