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利用她的多疑,尽量避免这桩最具威胁的婚事。”
玛丽轻轻摇头。“唉,这般狡诈算计……”
弗朗索瓦忙安慰的环住她。“不,你只是为了……”
玛丽嘲讽的笑:“一己私利而已。不过,有限范围内,我还是会尽力。”
究竟她和伊丽莎白,现阶段还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玛丽并不想逼得太狠。
最初她来到英格兰,憋着劲想冲上那个王座。但自从她坐稳摄政之位、开始依照兴趣让自己忙碌起来后,独霸英格兰王冠的心情就不那么迫切了。
这一点要感谢伊丽莎白——童贞女王治下的英格兰枢密院,据玛丽迄今所见,权贵们以塞西尔为核心,无论立场信仰,大都务实肯干,以国事为重。
和这样一群人搞“发展建设”,那些阻力压力简直不值一提。摄政王正逐渐满足于眼下的状态,不急于轻易打破平衡,尤其不愿亲自去做太残忍的事——
“诺福克公爵等害怕女王重新掌权,三大主教也对新教君主也有所防备。至于塞西尔、还有她的一些亲信,对伊丽莎白结婚的态度亦很纠结。”
“他们倒是期待她结婚生子,只是人选着实难定。有血腥玛丽前车之鉴,比起异国王族,他们确实更倾向于英格兰贵族。然而,达德利远不是他们心中的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