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的“柏拉图情人”暗暗唾弃自己一番。然后,他摆出喜孜孜的脸,朝伊丽莎白的小客厅走去。

不多时,里面就传出惊喜的呼声。“这真是太妙了!”

玛丽听着比顿小姐关于“怀特霍尔宫密事”那绘声绘色的汇报,忍不住拊掌。“这真是太妙了。”

说完,她斜睨了旁边微微挑眉的夏特里亚尔一眼。“这些形容词,该不会都是你教的?”

夏特里亚尔赶紧凑过来,殷切的道:“您真是洞察一切,我的陛下。”

比顿顷刻双颊飞红。赛顿小姐则笑嘻嘻的道:“好了,该收拾收拾,国王陛下要来了。”

赛顿挤挤眼。“国王陛下跟李乔聊了挺久。也许,还有其他别的意大利产品?”

连里维斯顿也不甘沉默。“李乔早就绞尽脑汁……他只恨没能把米开朗基罗挖过来了。”

玛丽有点无语——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今年年初,刚以八十八高龄,逝世于罗马。

人不能太贪心。她不可能去西斯廷教堂、把天花板上的《创世纪》抠下来,也没脸向美第奇家族索要《大卫》(生个儿子、娶他家女儿估计也做不到),就抱着自家的《蒙娜丽莎》,够了够了。

只一小会,弗朗索瓦果然抵达了妻子的房间。于是一大帮人很自觉躬身退出去,只留里维斯顿驻守门旁——苏格兰女王一贯重隐私;现在夜已深,大家千万别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