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普顿宫?那个克死了亨利八世好几任王后、传闻闹鬼的宫殿?还不如她现住的圣詹姆士宫呢——虽然英格兰的玛丽一世病逝于此,好歹不是凶死啊。
对于臣子这等“议上”不敬言论,玛丽着实有些无语。制止也不是,不制止也不是。说到底,他们是铁杆摄政王派,某些时刻,她还要依仗他们呢。
若这俩都和诺福克公爵一样精明,或许她会更发愁些?
好在玛丽的侍女们还比较顶用,另有消息渠道。
“伊丽莎白陛下每天都很注重打扮。”比顿小姐言语中几分歆羡。“我和怀特霍尔宫侍女官们聊了。她们说,那位女王其实除了天花,以前就嫌皮肤黝黑。现在,她每天早上,要用蛋清、罂粟壳、明矾和牛乳混合擦脸,然后再上妆,这样确实变白变漂亮了……”
玛丽有些咋舌。果然用了很多材料。想想现代社会那些西瓜黄瓜西红柿深海藻盐泥面膜……可知爱美,乃是古今中外的传统。
“据闻莱斯特伯爵如既往般殷勤,他很高兴伊丽莎白陛下回绝了哈布斯堡的特使。”正在给玛丽缠头发的赛顿小姐亦跟着絮叨。“侍女们都说,那位陛下不怒自威,御下严格;过去唯有西得尼夫人特别讨她欢心,因为她姓达德利……可惜天花损毁了她的脸,她再不适合出入宫廷。”
“英格兰女王的容貌压根不怎么样。”说着,赛顿的纤指慢慢停了下来。“还是我们陛下最美。”
玛丽斜睨了她一眼,嘴巴挺甜的嘛。
“你是刚吃完蜜糖么?”大大咧咧的比顿捂嘴笑道。随即她开始破坏气氛。“唉,弗朗索瓦陛下,怎么还不来伦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