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奖的玛丽,却提醒他。“世俗化社会,的确比神权统治适合历史的发展。然而苏格兰不算特别好的参照;毕竟国情不同,风俗迥异。法兰西的贵族和市民势力、教士们的学识背景……有太多因素需要考虑。”
“你说的,都很有意义。”弗朗索瓦在她唇上印了一记。“我明白了,亲爱的玛丽。”
他手臂环过她的纤腰,颜面相贴,内心涌出一股踏实感。“我将会尽职尽责……”
“我相信。”
两人静静相拥。好一阵过后,他再次看向她双眼,目光缱绻,依依不舍。
“我只是遗憾……我们又要暂时分离。”
无需玛丽赘言,他心里早就清楚:她刚当上英格兰摄政王,劳心劳力的事远比苏格兰国君时期更多——那本是个争权夺势的宫廷,她若不亲自坐镇,很容易就前功尽弃。此番她偕自己匆匆回巴黎,但不日,就又得赶去伦敦。
果不其然,玛丽没等到三级会议召开,就再度登上了航船。
不过,会议期间发生的事情,弗朗索瓦都细细写在了信里。
譬如,旺多姆公爵的遗孀、纳瓦拉女王让娜没有露面,却来了封措辞忧伤的信。她表示她始终忠于她的新教信仰。不过,她勉强同意,允许独生子、将要继任的新旺多姆公爵、时年十岁的独生子亨利,未来某个时候,有条件的,去巴黎接受些瓦卢瓦宫廷教育。
孔代亲王总算没再躲躲藏藏。然而他只敢公开待在波旁封地,并不主动觐见国王。偶尔,他依旧叫嚣,要支持胡格诺派的事业。但三级会议结果出来之后,他总算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