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您能答应庇护他的女儿。”

应雨看着不远处戈尔夫透过玻璃递来的期盼目光,冷笑一声。

“怎么,还当我是做慈善的心胸宽广不成。”

险些被伤到重要伙伴的投资人显然已经并不是个好脾气的小姑娘了。负责沟通的警官头痛地苦笑起来,低声解释着。

“戈尔夫的身份很特殊,能够得到他的帮助会使我们的调查更加准确更加快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个案子一直没有线索,已经拖了太久,我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应雨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她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何况是一个无辜的、天真的、连父亲的阴影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但她很不情愿。

反而是差点被伤到的当事人唐晓翼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戳了戳她,想要帮忙的意思在闪闪发光的眼睛里都快要溢出来了。

应雨不想搭理他。

她隔着厚厚的单视玻璃向戈尔夫望去,眼底没什么波澜,还有闲心轻轻敲一敲,好像是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看起来,温柔过头了吗?”

小声的问询只能是她一个人听见,戈尔夫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般敏锐地抬起头来。

应雨对上了了罪犯带一点恐慌的视线。

她从警方手里接过戈尔夫女儿的资料翻了翻,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金发小姑娘,片刻后点点头:“我知道了,基金会会负责这个小姑娘的医疗费用的。”

恢复了往常平静而温柔的语气。

已经醒来的温莎站在旁边,倚着墙,背微微地弓起来,懒懒散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