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修远轻哼一声：

“呵，有趣。”

三个哥哥隐晦地朝他看去，都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牧春天继续嘶吼，说着些听不清楚的话，边说边哭，一会儿又笑起来，真的像是完全疯了一样。

直到最后被警察押到警车上，她才安静了。

牧瑶也是相关方，人生第一次，她跟着众人去了警局，做了笔录。

她只是如实叙述了跟章芸相关的事情，就没事可做了，被安排在警局房间里喝茶。

过了会儿，傅修远也做完笔录，过来陪她。

“你害怕吗？”

傅修远轻声问她。

“不怕，就是有点儿……难过。”

牧瑶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杯。

“难过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傅修远声音低低的，却又不沉，听起来很舒服。

牧瑶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就开始说起自己的感受来。

“其实我一直知道牧春天对我有敌意，她之前在剧组就莫名其妙针对过我。后来我想，如果我是她，大概也会不太舒服吧，毕竟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忽然就来了另一个人，取代了她的位置。可是这就是现实情况啊，我确实是这家的人，连dna检测结果都出来了……我是真的没想到，牧春天居然会这么做。”

之前她主动要求，哥哥们收集了大家的头发去做了dna检测，结果牧瑶的确是他们的亲生妹妹，这个结果牧春天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