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虞唱晚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但很坚定,“不是让你原谅吴邪。我甚至不反对你恨他。而且,其实你对他的感情,也不完全是恨啊。”

黎簇猛地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你考浙大建工学院,来杭州读书;你听说他孤立无援,就带来人手和我们一起来雷城。”虞唱晚笑道,“你可别告诉我,这是单纯恨一个人的表现。”

出乎她的意料,眼前的小孩没有被戳中痛处的恼羞成怒,黎簇冷冷地看着她:“你想表达什么?”

她摸了摸他的头,没再说话,缩回去坐着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盯着那只发光的手电筒,谁也没说话。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果真如虞唱晚所说,堵在缝隙处的湿润衣服不再发出被腐蚀的轻微嘶嘶声,喊泉停止喷发毒气了。

虞唱晚用枪拨开那团衣服想要看看情况,才起身,就又被一阵剧烈的震动给摔在了原地。

上头又有什么爆炸了。

爆炸是连续的,一声接着一声,几乎是疯了一样。整个山体都在痛苦地震动。

一开始虞唱晚没有察觉到什么,还以为是二叔带来人和焦老板起了正面冲突。但第二次响起相同频率的爆炸声时,她就开始醒悟过来。

这是吴邪的敲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