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包容和治愈并不是出自少女单纯真挚的爱意和迎合,而是出自与他有着相似的思维和看待世界的方式,却又温柔而坚定的智慧。
吴邪自诩曾经教会黎簇应对这个世界的捷径,却没教他原谅这个世界的方法。原因不过是他自己也还没有能够彻底摸清如何原谅这个世界。
但是晚晚就是在无意间解决掉了他的心魔。
她没有教会他如何原谅,但在她身边,他自然而然就原谅了这个世界。
他从来不吝于表达对她的赞赏,他的小姑娘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孩子。这样的智慧,跨越了他本以为是一道鸿沟的十六年。
吴邪端着茶壶走到虞唱晚身边坐下。虞唱晚抬头看了看他,朝旁边蹭了蹭,在自己身边给他腾出一小块空地来。
他从善如流地挪了过去,盘起腿来。虞唱晚瞅了瞅,也像往常一样爬了上来,枕在他的膝盖上,两手举起书翻了一页。
她的头发黑黑软软的,铺在他的膝头,像一条展开的锦缎。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吴邪没有说话,伸出手来去无意识地拨弄了几下虞唱晚的头发。他没有替女孩子梳过头发,自然不知道怎么好好整理这一头长发,只是单纯地缠绕在指尖抚摸,把虞唱晚弄的有些痒。
她把书丢在一边,换了个姿势侧枕在他膝上,手放在身前,闭上双眼,摆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和很多人讨厌被他人触碰头发正相反,虞唱晚很喜欢被人梳头发,亲近的人犹甚。所以在吴邪摆弄她头发的时候,她都像猫咪一样躺好乖乖享受顺毛。
如果可以,她甚至还愿意允许他捏捏自己爪子上的肉垫。
吴邪被虞唱晚这一副模样逗得心花怒放,为了保持两个大忙人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静默温存,他克制住了自己俯下身去吻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