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奶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容更深了:“从你第一次带晚晚来我这里,我就知道会有今天。”
“晚晚这孩子很好,”吴奶奶的手指叩在茶杯上,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小邪你折腾了这么多年,该收心了。外面的事情都放一放,别辜负了晚晚。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肯跟着你,不容易。”
清清白白的虞唱晚停住了咀嚼的动作,目光不由得看向吴邪。
他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扣,眉眼微微低垂:“我知道,奶奶,我已经把铺子交给二叔了。以后我就写写东西、拍拍照片,好好陪晚晚,好好孝敬您和我爸妈。”
吴奶奶笑了几声:“我不指望你孝敬我,你连我做的饼干都不肯多吃几口。你记住今天自己的话,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几个人喝茶聊天时,小满哥就温顺地蹲在一边,时不时舔舔自己的爪子。
夕阳渐渐落在西湖中,不觉已经是黄昏时分。吴奶奶没有吃晚饭的习惯,按照惯例,她要去散步了。吴邪只好带着虞唱晚告辞。
虞唱晚临走前特地蹲下来和小满哥握了握手。她觉得这条狗非常灵性,她从它的眼神能看出来的。
虞唱晚一边捏着软乎乎的狗爪,一边在心里腹诽,原来你也是为吴邪痴为吴邪狂为吴邪哐哐撞大墙小分队的一员。
她抬起头看向站在车子边等她的吴邪,男人挺拔的身形被夕阳拉得修长,明明已经步入中年,却偏偏保留着些少年人的可爱气质。
从前的孟瑜、张起灵,后来十年中的解雨臣、黑眼镜、胖子,还有许多她甚至无缘知道的人,不论从前是怎样的人,在与他的人生产生交集之后,都很奇妙地变得热忱而坚定,变得愿意为了成全他而放弃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