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城市的一部分。
另一部分则是隐藏在暗处,需要拐过好几个弯,走上几条越来越难走的路,看着两旁的小巷越来越拥挤,然后再出去,就是另一片截然不同的天地了。
老旧的平房和看起来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单元楼挤在一起,小摊贩们一人一家,躲在那些低矮的铺子里,吆喝着商品最近又来了什么新鲜玩意儿,然后在空闲的时候跟着旁边的居民一同嗑着瓜子聊起了东家长西家短。
而这里的地上自然也不可能同充满现代化的街道相提并论。
地上的瓜子皮和不知道谁随手扔掉的包装纸堆在一起,单元楼的阳台处,有几家在晾衣服,花花绿绿的衣裳挂在那,然后被风吹得摇摇摆摆。
这就是港城的两个极端化。
华港生对这样的情况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但鲁德培却有些不太适应似的皱了皱眉头,眉心挤出来了一条线。
他这模样被华港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于是华港生就忍不住勾了勾唇,瞳孔深处也不自觉染上了温暖之色——
他觉得对方这样子有些好笑。
虽然他自己也想不通好笑在哪里。
车子一会儿从现代化的街道中开过,一会儿又从那满是烟火气的巷子旁经过,绕了好几圈,终于算是到了地方。
对方的人好像还没有到,华港生锁了车子以后,就跟在鲁德培身旁一同往目的地去。
“别动。”
听见对方轻声低语,他下意识僵住了身体,感觉到对方微凉的手指在他耳旁轻抚过,然后微微一顿,又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