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标见他饮酒,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鲁德培眯着眼靠在椅子上,轻轻挑眉,“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一边问,他还一边心想,若不是唱片机离得太远实在是不方便,他都想放首歌来听听了。

但阿标可没他那种闲情逸致。

“boss,你是早就知道那帮差佬会派他来查你,所以才提前盯上了他?”

“没有啊。”鲁德培抿嘴,讲得理直气壮,“我对他一见钟情嘛,这不是机缘巧合又直接把人给送过来了?”

……鬼才信你这话!

阿标气结,被这一句话给噎得半晌回不过神来。

而鲁德培说完之后,又挑了挑眉,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过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留意他?是不是近来电视剧看多了觉得我会未卜先知这一套?早跟你讲专心做工作,不要总是惦记着看电视嘛……”

阿标虚弱地一笑,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静静。

等到最后连阿标也离开了办公室,鲁德培方才的那副漫不经心地模样总算是一点点地重新沉了下去。

他把目光投向身旁的窗,外头夜色已经慢慢要将整个港城笼罩,从高楼的窗子往外看,也只不过是能看见一片黑。

虚蒙蒙地一块,像是无边无际,黑得越发沉静。

鲁德培垂眼,拇指轻轻摩挲着杯壁,修长的手指渐渐拢得紧了些,指关节都泛着一片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