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会展中心很有老式洋楼的样子,进门就是红地毯,空荡荡的楼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门口右手边坐了一个人,西装,寸头,他认识温晓光,做了个手势说:“温先生,二楼左拐走到底。”

温晓光点点头,宋一秋也一并跟着他上去了。

“学会的会长姓什么?”

宋一秋熟练应对,“姓虞,是已经退休的老教授了。”

“我知道了。”他伸头瞧了瞧,左拐到底确实有个房间。

“温总,咱们这次……”

“没事,问题不大,企业成长的时候,哪个不是经历了生死的。”

这的确是个麻烦,但其实也是逻辑必然,他一直让雷总帮忙鼓吹流量的前景,也不知道这些人听没听进去。

温晓光还算乐观,“实在不行,咱们就放另外一个马总的资金进来些,即便受些压力,总归不至于就此关门,与此相比,对手的竞争才是主要威胁。”

宋一秋有些不忿,“这是你的祖国,我不好多说,在国外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别傻了,”温晓光又不是被忽悠瘸了的废青,“国外的行业壁垒比我们严重多了,这儿的现代商业历史毕竟短,很多既得利益阶层还来不及想着千秋万代的事,在美国突破一个行业几乎不可能。”

美国人就喜欢那种不拘一格跨越阶层的坏小子,因为他们都深知,那比睡到玛丽莲梦露还要艰难。

温晓光表现出了一个领袖在面对困难时的坚韧与积极。

这一时刻,微拓科技的主要员工都知道他们的老板去干什么了。

付与萱不免有些担心,“其实他也还不到20岁而已,那些人会不会倚老卖老欺负他?”

黎文博抄手在口袋里,眼神稳定,只是略有忧虑,“放心吧,晓光不是在掌声中才走到今天的,而且又不是进监狱,就是和人家做些沟通,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