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和邻村的小伙儿结婚,几十年过的同样平平淡淡。
温晓光的母亲沈丽这边条件稍微好点儿,姥爷是退下来的兵,有些钱拿。沈家有四孩子,沈丽排第三,前面俩哥哥,外加一个弟弟。
大舅沈国强如今已经58了,他有独子沈梁才,也就是这次搬家的主角。
从前的温晓光对家里亲戚的关注不多,如今他的记忆也很缺乏。
所以他问姐姐,“我只知道,沈梁才是做包工头的,其余的呢?”
“我不喜欢他。”温晓晓之言了当。
“为什么?”
“挣了钱,有些狂,原来人还不错的。前段时间我听说在外面找了小老婆,和嫂子的关系也不好,还和他娘家舅舅干了一架,感觉天王老子都治不了他了。”
十年前,人们觉得小老婆这事真是难以接受,世风日下。
十年后发现,男人一有钱,变成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原来以为限制你的是道德,后来发现限制你的只是贫穷。
以前觉得蜗居看的真窝心,后来觉得是个海藻都会选择宋思明。
温晓晓继续道:“大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觉得儿子有出息了,张口闭口都是钱,以前咱爸在的时候,跟咱爸讲话都吆五喝六的。”
“咱爸有一次和沈梁才的一个朋友在喝酒的时候起了些口角,那人酒喝多了,来一句‘你要不喝你就是我儿子’,咱爸比他还长一辈,怎么能这么讲?”
温晓光对这些细节印象不深。
“后来呢?”
温晓晓说:“后来大舅劝人的时候就一直说他是客人,让我爸大度,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