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戴唯毅做了件让他有些没想到的事,上午大课间的早操,羡州第四中学规定是跑步,回来的时候,这小子给他带了一瓶水。

这一根筋从不知道什么掩饰所想,直接就说:“请你的,我才知道你家里有困难,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温晓光从来没有自己是贫困生的概念,他上辈子尽管出生农村,但在后来的城镇化中毕竟进城了,不算怎么有钱,但家里面从不缺他钱花。

其实读研也要一个家庭条件还算可以的基础,不然大学毕业你还不挣钱要上天嘛?

所以温晓光自小没这感觉。

重生后才没多久,尽管知道姐弟俩过的不易,但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别人帮自己什么,

更对这个贫困生头衔没有一点感同身受。

“我家庭困难?”温晓光迷迷瞪瞪的。

戴唯毅带着安慰,“没事,我是班长,会帮助你的。”

第一次抬头以一种审视的眼光,从后面将整个教室里的人收入眼底,有人趴着休息,有人站着吹牛逼,还有三两个在后边儿瞎闹,

有人和他对视,眼神中多了些难以言明的同情,那不是真正的同情,那是少许的可怜。

温晓光问:“你听谁说的?”

戴唯毅想了想,“好像也不是谁,大家都这么说。”

仔细想了想,这时候否认好像也不对,因为确实是有些困难,所以说自己还真有些符合贫困生的标准?

其实他自己不觉得,

加不加那个火腿都无所谓的,只是忽然发现,被所有人以一种特别异样的眼光看待,的确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