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爹带了只獐子来。已经在灶上炖上了。天凉了,你多喝点汤。”
“你让我看的书我看了,很有点意思。”
“你今天穿的是不是有点少啊,要不要加件衣裳?”
李卫风一如往常的呱噪。但这一日谢宝珠一直没有说话,她的锄头翻完了最后一趟泥土,也没说一句话。
李卫风沉默了片刻,终于道:“老虎,你说句话啊。”
谢宝珠杵着锄头抬起眼来,果然说话了,她问:“听说你的新妇是自尽的?”
李卫风刀子似的目光扫向田垄上的武婢,武婢们抖了一下。她们的父兄都是邶荣侯家将、亲兵,很是知道这位看着好脾气的侯爷,绝不是没脾气。两人都瑟缩地退了一步。
其实不能怪她们。现在大家都在议论这个事。她们俩跟守村士兵聊天的时候,被大娘给听见了。
看李卫风一个眼神过来,她们赶紧退下了。
凉风中只剩下谢宝珠和李卫风两个人。他说:“不是那样。”
谢宝珠道:“我只问你是不是?”
李卫风沉默了一瞬,道:“是。”
谢宝珠冷笑一声,拎起起锄头转身欲走。
李卫风一步跨过去捉住她手臂,硬声问:“你什么意思?”
谢宝珠挣了一下,那手鉄钳似的,怎么可能是她能挣得开的?她放弃无谓的挣扎,冷声道:“她虽然姓张,可她已经嫁给了你,是你新妇。罪不及出嫁女。你是她的郎君,不护住她,逼她自尽!李子义,我看错你了。”
李卫风嘴角紧抿:“我没逼她!她是我闺女的娘。我跟她说了,她是我家的人,不是张家的人!我跟她说了不用怕!在我的府里该怎样还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