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这件。”谢玉璋说,“换件简单点的。头发也绾简单些。”
之前她信任李固的人品,又因有李固的庇护,觉得可以张扬些,让那些内心期望看她落魄的人失望。
昨日的事把她弄怕了。
李固的品性再好,终究他是个人。他对她的一切,同情、怜惜、庇护,都是建立在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爱之上的。
他始终对她都是有欲望的,他只是一直克制着。
谢玉璋只纳闷,按说前世他们没有打过交道,李固如果想要她,会更加没有心理负担。可他没有。
今生,她取得了他的怜惜和尊重,明明应该是更安全更牢靠的才对。怎地李固反忍不了了?到底哪里不对了?
她想来想去,只怀疑是李珍珍手里的“含春”方子不对,效力太强。
昨天她也没派人去李卫风那里相约,今天一个人带着护卫出门,马骑得慢悠悠,一路晃晃悠悠地最终也还是到了宫门。
入了宫,想着今天必须得跟李珍珍再好好说哒说哒才行。昨天的事太可恨,再不能这样。不成的话她就在李珍珍面前表演个自戕什么的,吓吓她。
谁知道一入宫,正想往后宫去,半道被福春的干儿子良辰截住了:“陛下说殿下若来了,请殿下到紫宸殿稍候。”
谢玉璋非常不想见李固,脚粘在地上,说:“我得去给贵妃请安呢。”
良辰却道:“殿下不用去了,贵妃昨日劳累过度,病倒了。要病一个月。”
谢玉璋:“……”
李珍珍被禁足一个月。
谢玉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