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盈娘谴退了侍女,一个人抱着儿子自言自语:“我不怕的,我怕什么。”
邓婉娘道:“有人要失望了。”
她的侍女并不知道河西内部人选的竞争和安排,问:“崔十七吗?”毕竟生了皇长子,且是目前皇帝唯一的孩子。
“不。”邓婉娘凉凉一笑,“我说的是别人。”
河西郡主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摔裂的声音,她想去看,被嬷嬷和侍女拦了。
“怎么回事?”她问。
嬷嬷哄道:“无事,夫人身边的侍女碰碎了东西。郡主快睡吧。”
河西郡主问:“母亲可有事。”
“无事,无事。”嬷嬷说,“夫人这些天忙碌十分劳累,郡主乖,快快睡,别让夫人操心了。”
河西郡主嘟囔:“我又不会给母亲捣乱。”说着,还是乖巧地去睡了。
第二天李卫风来见李珍珍。
“十一是怎么想的?皇后给外人做。”他不痛快地抱怨。
比起昨晚的失态,李珍珍已经冷静下来了,道:“十一郎不从来都是这样的吗?别的人和事都不会影响他的决定,他看的总是大局。老七,以前河西就是大局,现在河西只是河西了。”
这话其实陈良志已经说过了,但李卫风总还是希望有人能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十一郎还是那个十一。
可他自己内心里其实也知道,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他叹了口气,道:“那个张氏,我打听了一下,不是善茬。”
李珍珍侧目:“你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