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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师庐抗议说:“从来没有大萨满收女学生的。”

阿巴哈说:“我又不是让她做萨满,我只是让她做我的学生。”

詹师庐道:“可她是女人,女人应该伺候男人,给男人生孩子才对!”

阿巴哈大怒。

“满草原都是能生孩子的女人,可有几个会六族语言,还能把古语翻译得如此精准又有文采的!没有!除了我之外,连男人都没有!”他吼,“你敢搞大她的肚子,让她浪费时间去生孩子,我让你回归长生天!”

想到林斐像别的女人那样,把时间花在伺候男人和生孩子、养孩子上面,不能和他一起编录草原的历史,阿巴哈怒不可遏,抡起他那根人高的实心大木杖就给了詹师庐一下子!

詹师庐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子,为了躲避长生天的怒火,不挨第二下,只能狼狈地逃窜了。

谢玉璋道:“阿巴哈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能骑马能射箭,走路带风,比我还快,我一直想不通他成天杵着那根大木杖做什么?看起来很沉的样子。”

林斐道:“神棍神棍,都需要一根棍子,念咒、祈祷的时候看起来才比较唬人。”

谢玉璋恍然。

时间缓慢又飞快地流动着。

自林斐找了妇人试过谢玉璋那盆云朵花的絮的确可以纺线之后,她们对这个花生出了观赏之外的兴趣。

谢玉璋招来花匠和农人,同他们说了这个发现,让他们想办法培育这花。

花匠农人各领了籽去,又试着扦插培育,都想拿到公主许诺的二十头羊的奖赏。

这只是小事,生活中打发时间而已。

转眼谢玉璋的十八岁生辰也过去了。她算着时间,对林斐说:“皇长子差不多该出生了罢。”

从南边来的商队不断地带来中原的消息,那些传来的消息让赵人越来越不安,却令谢玉璋和林斐越来越充满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