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没有反驳,他心里明白,这句话没有错。他确实不会停下他手里的动作,为什么要因为别人不知道真实目的的劝说来放弃自己的事情,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不是吗?
他把手里的领带丢到一边,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看来这种方法不行啊,可真是难受。”
谷咕叹了口气,现在终于能体会到森鸥外养孩子的心酸了。他走到太宰治的身边,捡起那根领带,慢悠悠提醒道:“太宰君,现在可不早了,得出发了。”
“诶?这样吗?难怪谷君会来找我呢。我还以为是我们的同居情起了作用,没想到是因为森先生的请求,知道这个消息的我突然就有点难过呢。”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太宰治的脸上却不见一点伤心的情绪。
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一句包涵丰富感情的话,在这么一个安静的场景显得有些可怕。
“所以呢?”谷咕不知道这个人又要开始闹什么幺蛾子,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听到回话的太宰治眼镜一亮,他满怀期待地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人,轻声开口:“你看我脖子上的痕迹,这么深,这么重。我去了多么影响森先生的名声啊,所以我这次能不去吗?”
“不能。”谷咕冷漠地驳回了这个提议。他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上楼顺手拿的绷带递了过去,“自己重新绑绷带,这次你可以必去不可。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共处一室,但是很遗憾,就算我同意了,森先生也不会同意的。你说是吗?证人太宰治?”
话音一落,房间内的空气仿佛滞凝。
其中的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像是先开口的那个人就输了一样。
谷咕等待着太宰治的开口。他笃定先开口打破沉静的人不会是他,因为现在着急的不是他,而是底下的森鸥外。作为“证人”之一的太宰治,这次亮相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