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双眼睫毛微颤,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温热包裹而逐渐升温着。

此时在他的身后站着的人是神流湘,男子高大的身形与他有着瞩目的身高差,他的脑袋刚好能够靠在男人胸膛的位置。

那在空中轻轻飞舞的米白色羽织上散发着熟悉的,令人神怡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但这股浓郁的香却毫不沉闷而是幽幽的清香。

太宰治的背部靠在神流湘的胸膛上,两人的右手重叠紧握着日轮刀,太宰治的另一只左手则被神流湘轻轻牵制着以此来固定他的动作。

神流湘带着他的身体开始挥舞日轮刀,与神流湘接触的手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分明的力量,但这力量却并没有将他的手给按痛,接触之时反而有着一种心飘飘的柔感。

那股力道似是故意且有生命般的避开了他挡在那使力之处与刀柄间阻挡着的手。

太宰治没有使出一点力气,他放任着自己的身体软下来并跟随着神流湘的牵动而挥舞着日轮刀。

缠在他手臂上的绷带不知何时散开了,绷带随着手臂的挥动而在空中划起柔美的弧线,神流湘控制着挥刀的力道和角度,那洁白绷带在空中巧妙地避开锐利的刀刃并在两人周身的半空交织。

闪着银白耀光的刀刃在空中划破空气,划出一道道虚晃的弧线,刀身以极快地速度击打在空气中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

大抵是速度太快了一点,尽管神流湘手上的动作放得很低很轻,太宰治握着日轮刀的那只手同手臂一起都不可避免地被微微超过韧带承受力地拉扯了一下。

太宰治皱了皱眉。

他现在这样“乖顺”地让神流湘手把手带着自己挥刀可不是就这样代表着他的气已经消了。

开玩笑,他现在可仍旧是怒火充斥在心底蜷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