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言面色微怔,贝茶说的那么毛骨悚然,他以为杀得兽人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贝茶收回手,背在身后,转了个算圈,火红的鱼尾依旧夺目,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凉言,冰冷的眼晶没有任何温度,语气却轻柔极了:“因为剩下的上千个兽人,都不需要我动手呢。”
凉言脊背发凉,咽了口口水,想说什么时。
贝茶的食指放在她自己的嘴唇上轻轻“嘘”了声:“别说话,我给你演示一下如何不动手就能杀了人鱼。”
凉言脖颈旁边温和的水流突然变得尖锐,泛着寒意,宛如已经出鞘的锋利宝剑,他发出什么声音,却仿佛失声了一般,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下对死亡的恐惧。
贝茶突然捂住了眼睛:“哎呀,我最见不得漂亮的东西失去光泽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那么漂亮。”她自言自语道,“要不然趁他还活着,把他眼睛挖了吧。”
凉言冷汗布满额头,浑身血液都仿佛冰冻了一般,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就在他脖子感到刺痛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意识到。
“凉倦。凉倦。”
贝茶闻言停下了攻击的动作,歪了歪头茫然的看着他:“凉倦怎么了?”
凉言舒了口气:“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凉倦?”
贝茶微微一笑,就好像海底刚刚开采出来的发光石床,漂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你没听凉倦叫我什么吗?”
“他叫我。”贝茶一字一顿,“主、人。”
“如果他反抗,我就像绑你一样,绑着他,从心灵到肉体折磨他,他总会屈服的。”
凉言目眦欲裂,勃然大怒:“你比恶毒女巫都要恶毒!”
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