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茶:“谢谢你。”
她扶起凉倦,在水中,她带着凉倦走,格外轻松,根本不用废多大力气,贝茶猜,应该是那些小水流在帮自己。
不然,凉倦也不可能轻的像根羽毛。
沙可的父亲叫作沙狞,长相确实凶残了些,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眉毛中间硬生生的扯到脸颊,左眼是瞎的,平时带个眼罩,有股子海盗的模样。
——沙狞大概是知道无际海来了客人,所以特意化成了人形,带了个眼罩。
沙可看到沙狞,高兴的扑到他怀里:“爹爹,我接到客人了,她长得真好看,怪不得见大海都喜欢她,不过她的朋友受伤了,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你能帮忙看看吗?”
贝茶观测,沙狞是硬扯出来的笑容,极其僵硬,向来平常根本就没笑过,她没见过沙可的父亲,偶尔听沙可提起的时候,评价都是不苟言笑。
如今可真是难为这位不苟言笑的父亲了。
沙狞:“让我来看看,你不用担心,我能治好的。”
贝茶也笑:“谢谢您,我相信您能治好他的。”
沙狞把笑容挤的更灿烂些,然后开始给凉倦看病,越来笑容越少,越来笑容越少。
贝茶的心都揪起来了,小声问沙可:“你父亲这种表情,是不是意味着……很严重吗?”
沙可也低声说:“不是,他就不习惯笑,绷不住了。”
话音刚落,沙狞就扭过头看向他俩。
沙可连忙稳住身形,如果他是人的模样,估计都要来个立正敬礼了。
贝茶轻咳一声:“那个,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