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倦低声哼着曲调,贝茶总觉得自己以前似乎在哪里听过,就像很小很小时候听过的摇篮曲,仿佛躺在母亲的怀抱里,轻轻晃动,睡意慢慢袭来。

“主人?”

没有人回应。

凉倦想了想,在无耻和更无耻之间徘徊,趁人之危是不对的,可他真的很做点什么。

慢慢躺在贝茶的床边,就在这里陪她睡觉,在清晨她醒过来之前,他就离开。

他就陪陪她……结果,贝茶翻了个身正好蹭到了他身边,还环着他的脖子。

那这就不能怪他了,是她主动的。

凉倦用脚勾起了被子的一个小角落慢慢将自己塞进去,上半身塞的不怎么容易,被贝茶的手臂挡着,他轻轻的挪开贝茶的手臂,等将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想了想,将贝茶的手臂拉到他胸膛上,心满意足的睡觉。

贝茶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对人鱼这个物种的好感度提高了不少,她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好过了。

……等等,身边怎么还有个人?

贝茶反手就掐到了对方的脖颈,在看到凉倦惊慌的表情时,松开了手:“你怎么在我床上?”

凉倦咳了两声,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边咳一边下床跪好,抬眼偷偷的看着贝茶:“主人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贝茶心中卧槽了一声,看凉倦这欲说还休的表情,难道她昨晚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人鱼的嗓音还有催情的功能?

清了清嗓子:“你先起来,别跪着。”

又仔细打量了下凉倦的身体,没见什么抓痕,她身上也不疼,斟酌了下还是问道:“我昨晚把你睡了?”

凉倦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虽然他发现贝茶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接触不想其他雌性那样规规矩矩,但这也太过……直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