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贝茶还问:“蒋大小姐,你说呢?”

那声大小姐听到她耳朵中,讽刺极了:“贝茶妹妹一定也觉得花容身世悲惨,妹妹身边的条件一定比我好,不如妹妹帮帮她吧?”

“妹妹心地善良,一定会帮花容的吧。”

贝茶被逗笑了:“身世悲惨的人那么多,我可没那么多的同情心。”

贝辞死后,留给她的除了一个战神的荣耀光环,还有无数的烦心事。

政客拿她当棋子获得群众的支持,在贝辞死后还在消耗他的价值,仅仅是为了几张选票。

从来不联系的叔伯为了贝辞的家产对她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暗地里想着怎么除掉她更改遗嘱。

社会毒打永远都能让人迅速成长,她浑浑噩噩过了一阵之后,加入了她父亲朋友创办的组织。

只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稍微轻松的火坑,贝茶永远忘不了那个教官唇角噙着冷漠的笑亲自给她上了一堂课,告诉她同情心是多么没用且害人的东西。

她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会有过多的同情心。

但此刻,贝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指了指身后的少年:“看到他了吗?”

蒋曼青视线落在凉倦身上,少年时的他更显稚嫩,眸色不像后来那般深沉阴郁,晶莹剔透仿佛能看透世间所有的黑暗。

也仿佛能窥透她心中所有阴暗的想法,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贝茶说:“他叫凉倦。”

“我这辈子所有的同情心都用在了他身上。”

蒋曼青那一瞬间决定彻底放弃凉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