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杀不了她。
或者说,他不能杀她。
他只是个奴隶,想逃,就得低调,杀了贝家最宠爱的千金,满城都会是他的通缉令,他根本不能动手。
力度虽然减小,但并没有完全松开,冷声命令道:“朝那边骑。”
贝茶哪会那么容易如他的愿:“求我呀,求我我就听你的。”
凉倦平复下去的怒气再次被挑起,额头青筋暴起,手掌再次收紧:“别以为我真的不敢!”
鞭子的尾端抽到凉倦手腕,不知道打在了哪个穴道,凉倦手掌发麻,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手。
贝茶握着鞭子,回头,眼神高傲的不可一世,宛如看笑话一样,仿佛他刚刚的威胁在她看来就像玩乐,不,就是玩乐,她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
凉倦垂下手慢慢握成拳,屈辱和不甘深深的刻在骨子中,他不知道贝茶要自己做什么,但他现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奴隶,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难道他要当一辈子奴隶,陪这位大小姐玩乐?被这位大小姐羞辱?
凉倦不甘心,凭什么?!
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现实让他无可奈何,挨饿毒打时没有求过任何人,如今却不得不低头。
“求求你,朝那边骑,好吗?”
只要进了那里,他就有机会出去,贝茶是个废柴,摆脱她不难,甩开贝茶,他就能沿着小路逃走,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能够不再做奴隶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贝茶扯扯缰绳,朝凉倦指的方向跑出,小少年如此执着的地方,难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凉倦掉下来正好被贝茶接到,坐在她身后,从远处看就像是凉倦依偎在贝茶身上,蒋曼青在后面看着,心中的不甘愈烧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