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到最高的时候,车队已经开过南阳了。
路程相当顺利,称得上畅通无阻,令雷珊有点惊讶。
“没想到。”她拿着手工绘画的路线图由衷赞叹,不时看一眼前方,“居然是通的。”
副驾上的章延广应了, “不光二广, 只要g字头的公路基本都是通的。比如从西安到襄阳,沪陕、福银、二广这三条路,我路过的时候如果遇到翻车或者堵上了,只要红眼病不多, 能通就给通开,当时顾不上,事后也会回来。不光我们, 在各地找东西的多得是, 别的不说,开路的时候喊一声还是聚得起来的。”
把各省比作器官, 血管必须畅通无阻,人的健康才有保障。
前世可不是这样,雷珊回忆着。难道北方比南方形势好一些?无论如何, 前世的章延广已经牺牲了,眼前这个好好的。
想到这里她开心起来,身体前倾, 胳膊搭在前方椅背,拨动他短短头发。
负责开车的依然是小白,一路目不斜视,像块石头般沉默,坐在她身边的李大嘴和石头却放松的很。
一个说:“嫂子没跟我们出过任务,多出来走走就知道了”另一个念叨:“嫂子秦鼎都去过,还有什么不敢去的?”
说的好像山大王的压塞夫人。
雷珊哼着歌儿,朝路旁被越甩越远的丧尸挥挥手:这么顺利的话,去广东粤龙也不是难题了。
章延广也想到了,谨慎地说:“哎,西安周边还好,湖北也凑合,五横七纵没大问题,别处就不好说了。过两天趁天不热,顺路朝南边开开。”
石头好奇地说:“去南边干嘛?”
“明年开春,我带你嫂子去趟广州。”章延广满不在意地说,随手点根烟。“找人。”
李大嘴反应倒快,“嫂子有亲戚在广州?够远的,这一趟怎么也得半年。”
对于猛虎部队来说,陕西、湖北是走熟的地盘,心里有谱,做事不愁章程,外省可就两眼一抹黑了。